朝美丽啊。

你朝哥。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便写浮生三千卷,任他闲语笑轻狂。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朝美丽实红😃

【靖苏】《鲛珠叹》摘录

《鲛珠叹》全文走: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完结


《鲛珠叹》全文收录靖苏小料本《妖精当道》


1.

他在武英殿前跪地申冤,言辞凿凿落地有声,此时的萧景琰只有一根宁折不弯的脊梁支撑着心中的那片清明。他颤着手掌抚摸着膝下的青石砖块,只觉眼前一片血色。

——《鲛珠叹》(1)

2.

他就跪在那里不卑不亢为兄长好友请命,青玉小盏砸在额角,他的血液顺着脸部的轮廓往下淌,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砸在我身上。天子怒不可遏地大吼,禁卫军拖着他的手臂拉他下殿,朝中奸臣低声狞笑,笑他痴傻。

他却不为所动。

——《鲛珠叹》(2)

3.

这个人总是令我为之动容,陪在他身边,躲在他的衣襟中,卧在他的手掌里,边关,沙场,皇陵,猎场。十二年里,我见过他的铮铮铁骨,见过他的马上英姿,见过他的一片赤胆,见过他的一生长情。

——《鲛珠叹》(2)

4.

两方僵持不下,只听一声闷哼,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靖王转过身子,只见梅长苏的衣襟上一片刺目的红。

他堪堪叹了一口气:“先生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我意已决……”

寒风呼啸,靖王这一叹并未改变什么,他依旧如倔牛一般决绝,宁折不弯。

或许我真的错看了他。

他要么只对林殊长情,要么只对梅长苏残忍。

正当我以为此事再无转机的时候,靖王殿下却停住了脚步。

他的身后传来梅长苏声嘶力竭的一声吼。

“萧景琰,你给我站住!”

——《鲛珠叹》(3)

5.

靖王没再追问,顺着密道回府更衣。皇上的旨意下的很快,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被宣进宫去,却在走之前看见了盒子里的我。

他的眼眶湿润了一下,随手抓起我揣进衣襟里,正如十三年前他在宫墙之中那样。

真快啊,转眼已经十三年了,我陪在他身边的这十三年,看着他被流放,被误解,被欺凌,被谩骂。

也看着他一颗赤子之心从未改变,一身热血从未凉过半分。

——《鲛珠叹》(4)

6.

又是武英殿。

十三年前,靖王殿下额头上的鲜血就是顺着脸颊流在这武英殿的地板上,他的父皇将手上能抓到的所有器具一股脑的丢在他身上。

十三年后,靖王殿下依旧跪在这里,他的父皇痛骂他狼心狗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觉得不解气,又添了几脚便急冲冲的赶去定他母亲的大逆不道之罪。

誉王和夏江在一旁冷言冷语,靖王却不为所动,他依旧保持着下跪的状态,只是右手抚上了胸口,覆在了我身上。

透过他手掌的温度,我几乎能感觉到那奔腾在他身体中的愤怒和委屈,感受他这十三年来的凄苦与悲凉。

是啊,这位靖王殿下,不论他是从前不得圣心的郡王,还是如今渐露锋芒的七珠亲王,他对林殊的情义从未改变。

从未。

——《鲛珠叹》(4)

7.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的谈起梅长苏——

他说,那人精通军队粮草储备治军之事。

他说,那人也有思考问题喜欢摩挲衣角的习惯。

他说,那人知道他水牛的外号。

他说,那人与静妃娘娘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说,那人在讨论用兵之事时也会拔出他腰间佩剑。

他说,那人也知道九安山的那条小路。

他说,那人在病中说着“景琰,别怕”。

 ——《鲛珠叹》(5)

8.


林殊是他口中的天才少年,名扬帝都,光芒万丈。而梅长苏呢?不过是一介阴诡谋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和他,本就是不一样的人,若梅长苏真的是林殊,只怕靖王要崩溃了。

他曾经那样伤他,恨他,诋毁于他,辜负于他。

也曾舍他,弃他,迁怒于他。

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我也不由得想起梅长苏入京之时的选择。他为何要选择毫无胜算的靖王??

难道……他真的……

这种疯狂的念头一旦露出头角,便再也无法遏制了。

于我如此,于靖王更是如此。

——《鲛珠叹》(5)

9.

今日,他成婚了。

他曾对我说过,霓凰被太皇太后许配给林殊的时候,他气的三天没搭理林殊,而在此之前,太奶奶给他寻的好姑娘都被他推脱掉了。

他在势弱的时候推掉了那么多婚约,却在拥有权势的时候被迫坑了人家的好姑娘。

就像梅长苏一直强调的那样,成大事者,需懂得割舍。萧景琰终于学会了割舍,可他也是真的痛。

——《鲛珠叹》(6)

10.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我也不知道梅长苏到底是不是林殊。我只知道,萧景琰对他上了心。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对于他们谋求的大事来说,主君对谋士产生这种感情莫过于自掘坟墓,可对于靖王殿下来说,不可谓不是好事。

他太苦了,一个把自己封闭在过去的人,就像是身处磨盘的中心,他的一颗心高速旋转着,磨出来的并不是甘甜的汁液,而是冰冷殷红的鲜血。

——《鲛珠叹》(7)


11.

咣当。

靖王手中的茶杯瞬间掉落,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院中众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

我也着实吓了一跳。

茶水弄湿了靖王的鞋袜,他却满不在意,像是失了魂一般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忽然,他直起身子狂奔而走,夺了一匹马扬长而去。

他走得那样急,像是在赶赴一场本就来不及的相聚。

——《鲛珠叹》(7)


12.

他将手轻轻覆在胸膛上,暗自发力将我紧紧扣住。

一如十三年前的武英殿请命,那个时候的他任凭额头上鲜血横流,带着薄茧的手掌紧紧地扣住我,少年未成熟的声线在大殿中响起,带着固执,却又字字清晰。

“儿臣恳请父皇重查赤焰军一案。”

那个时候的他固执,鲁莽,不计后果;现在的他坚毅,隐忍,有苦难诉。

——《鲛珠叹》(8)


13.

莅阳长公主的车马挂起了黑灯笼,谢玉的死讯对于金陵众人不算什么,但对于靖王殿下和梅长苏来说,犹如一阵狂风激起心中沉寂多年的死水,波涛汹涌一刻也不能等。

所以,当莅阳长公主求见的时候,梅长苏和靖王非常激动,靖王看着对面脸色有些青白的梅长苏,坚定地点了点头,那人也回以一个微笑,苍白的手掌抓住桌边借力起身,两人并肩同行一如往昔。

一如往昔。

曾经的林殊是个闲不住的猴子,每次走路的时候都要碰碰靖王这里摸摸靖王那里,而如今,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靖王的身边,不发一言。

——《鲛珠叹》(9)


14.

留不住了。

他……竟病的这般重吗??

我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血,那血早已冷透干涸,此时此刻却灼热的厉害,快要烧起来了。我开始回想靖王殿下说的一切细节,从麒麟才子入京至今的两年期间,靖王的责怪与抱怨,愤懑与悔恨,在他日日夜夜的唠叨中,一分分一寸寸地串联起来,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梅长苏就是这样耗尽心血的。

——《鲛珠叹》(10)


15.

从前我久居深海,也只有在涨潮之时透过牡蛎张开的甲壳来看一看这世间万物,如今我在人间十三年之久,对这世间万物也算是有了些了解,宫墙轶事,阴诡奇谋见的也不算少,可这情之一字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领悟的。

它太过奇妙,太过珍贵,太过脆弱,太过伤人。

梅长苏为了这情之一字苦心孤诣耗尽心力,靖王殿下得十年放逐十年伤怀十年孤苦,他们二人,着实悲苦。

——《鲛珠叹》(10)


15.

朝中大臣跪了一地,就连一向闲云野鹤的纪王也跪地请命,梅长苏独自坐在席上,在梁王的怒吼声中悠闲地站了起来,他心脏跳动的厉害,可他的声线还是那般风轻云淡。

他说:“是我。”

是他。

辅佐靖王荣登大宝的是他。

一心平反赤焰旧案的是他。

众人口中的乱臣贼子是他。

金陵这两年来的翻云覆雨皆出自他的手笔,可他苦心孤诣的筹谋,不过为了今日这一句“是我。”

——《鲛珠叹》(10)


16.

只见梁王长剑一挥,直指梅长苏,电光火石之间,靖王殿下一个箭步挡在梅长苏身前,长剑抵住了他宽厚的胸膛。

“让开,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为人皇父的梁王恨得咬牙切齿,可靖王殿下还是屹然不动,一如十三年前,只是那个时候他头破血流孤军奋战,而如今,他羽翼已丰,他的小殊就在他身后。

他再也不会因为无法保护心爱之人而痛苦了。

长剑一寸寸逼近,梅长苏的心跳也漏了一拍,靖王殿下看着他狼狈至极的父皇,一言不发。“咣当”一声,宝剑落在武英殿的地面上,却已是尘埃落定,父子情断,舅甥义绝。

其实这些东西,早在十三年前,便没有了吧。

——《鲛珠叹》(10)


17.

梅长苏将手覆在靖王的胸膛上,他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悲喜,可心跳却早已出卖了他。

他说:“疼吗?”

靖王握住梅长苏冰凉的手掌,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他的表情看不出悲喜,眼里却是饱含情谊的岩浆,几乎将梅长苏灼伤。

踏遍浮尘,也终究成殇。

——《鲛珠叹》(10)


18.

就如同一场梦中花落一般,靖王殿下寻得故人,我重回旧主身边,可相聚相守的日子,也只有两年而已。

每每看见梅长苏脸上淡淡的笑意,看着他隐忍不发地咳嗽、平静地抹去唇边的血迹时,每每看见靖王不知真相一心想让梅长苏高兴而努力时,我总会想,为何老天对他们如此不公?

他和他,错过了一个十三年要用梅长苏耗尽心血来偿还。可如今,他和他只剩两年之期,梅长苏却只能看着他镇守山河九五之尊,而萧景琰却不知自己用万里江山保护着的人早已被鬼差下了生死诏书。

一个活在谎言里,一个活在病痛中,看不透彻,也爱不透彻。

——《鲛珠叹》(11)


19.

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几日,梅长苏总是刚刚睡下就会呻吟着醒来,有时会抱着肩膀畏缩着,有时会在睡梦中喊着父帅,而大多数时候,他喊的都是景琰。

他弯着身子,午夜的苏宅烛火幽深,书架距离长榻有一定的距离,我看的并不真切,只是恍惚记得白日里那位一向胡闹惯了的郎中难得的板起脸来,询问梅长苏午夜时分是否出现了寒虫啃噬一般的痛楚。白日里的梅长苏百无聊赖的捧着书卷,闻言笑着摆了摆手说“没有”,一如哄骗靖王殿下那般云淡风轻。

而此刻,梅长苏冷汗津津,从长榻起身一路摸索着走到书架旁,左边三层,准确无误的将我捞了出来。他的手依旧冷如数九寒冬,到了烛火旁,我才发现他月白色的中衣前襟已然沾染了些许血迹,一如雪地寒梅,刺眼得很。

他扶着案桌坐了下来,摊开掌心怔愣了许久,才缓缓道:“原想着还能多撑些日子,却忘了点灯熬油必不长久的道理。”梅长苏笑了笑,又道:“定是和那水牛接触久了,我也染上了傻气。”

——《鲛珠叹》(12)


20.

这一夜的梅长苏仿佛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一般,褪去一切伪装,他再次变回了曾经明媚的少年林殊,他有血有肉,会絮絮叨叨的说一些过去的事情,会流泪,讲到开心处也会哈哈大笑。

他终于不再像一个假人一般了。

红日渐出,梅长苏活动活动酸痛的肩膀,执起手旁的漆木盒子,将我送了进去,口中凄然,却又不肯撕下他冷漠的面具。

他说:“你还是会回到景琰身边的,待到我神魂破碎之时,希望你能代我与他朝夕相见。”

神魂破碎,朝夕相见。

此时日头已经高升,梅长苏立于窗前静静的看,日光将他的身影打在墙上,单薄不已,每每见其如此,都会想起那老者无可奈何的一句“留不住。”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繁华的帝都金陵即将到来的风波,亦不知道塞外已是大军压境硝烟顿起,我只知道,我面前的这个人命不久矣。

而他渴望与靖王殿下朝夕相见。

只是我和他都没有料到,梅长苏和萧景琰之间,只剩下朝不保夕。

——《鲛珠叹》(12)


21.

这一日,梅长苏不知做了什么噩梦,他满头冷汗,身体也发着抖,兽皮毯子也因为他身体的抖动滑了下去。

靖王听到声响连忙跑到榻边想要为梅长苏拉上被子,却不料一只手被梅长苏的手紧紧地攥住。就像是握住救命稻草一般,指尖泛白不住地抖着,不想放松,却也因为体力不支低低地垂了下去。

靖王握了握那只手掌,然后帮梅长苏掖好被角,眼圈有些泛红。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萧景琰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质问出口,不愿面对。好似他稍稍提高了嗓门,心尖上那人就会受不住倒下一样。

不过这些都是靖王殿下和我絮叨的,梅长苏因为药物的原因沉沉睡去,他就小声地和我诉说他的不安。

有时候豆大的眼泪砸在我身上,灼的生疼。

——《鲛珠叹》(13)


22.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带兵出征的。”靖王话说的很硬,不留半分情面,梅长苏的话被他压了下去,只能在旁思索用什么话来说服靖王,可我是知道的,无论靖王多么强硬,梅长苏总有办法说服他。

他巧舌如簧天下无双,身负奇才的江左梅郎算计得了天下,却不懂得为自己谋取利益。

梅长苏一阵苦口婆心地劝说,再三保证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并把蔺晨搬出来为自己作证,一定要让靖王相信他的身子已经大好。

靖王不是傻子,自是不依,可梅长苏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软了气场。

他说:“你应该明白,此役的不二主帅是林殊。”

林殊。

我就知道,兜兜转转,他还是要回到林殊的战场,回到林殊的结局,宁愿马革裹尸还也不愿苟延残喘着熬过最后的日子。

他却不曾算过,这天下,除了萧景琰一人之外,还有人会为此对他恨之入骨。

——蔺晨。


——《鲛珠叹》(13)


23.


梅长苏出征的那一日金陵的天空格外晴朗,阳光洒在盔甲上,他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恍若昨日金陵城中光芒万丈的林少帅。

鼓声骤起,太子携百官一同立于城楼送别伐渝大军,我被这阳光刺花了眼睛,看不清梅长苏和萧景琰脸上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这悲伤是否会一直氤氲着萧景琰的心直到他老去死去,但我知道梅长苏策马疾驰,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但我总是想着,他这般作为是无法面对萧景琰,无法面对三月之后的别离之期,昔日兄弟之情君臣之义,至此一别便是天人永隔,再无丝毫踪迹可寻,梅长苏和林殊都会成为萧景琰的南柯一梦,也会成为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如同十三年前那般,碰一下就痛的厉害,碰一下就生不如死。

可这世间,不只是有情义的。舍小义而取大义,梅长苏心中的天下哪里由得萧景琰作为赌注,去换他没有期限的残魂,许一个他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

他能给予萧景琰的,从来都是用糖衣包裹着的谎,一个又一个,待到甜蜜褪去,空余苦涩悬心,久久不散。

——《鲛珠叹》(14)


24.

马蹄声阵阵,我已经埋于梅长苏的盔甲之中,此时早已远离了金陵城,梅长苏的身体一晃一晃,我也随之震颤,我不知他心中作何感受,是愧疚大于悔意还是满足大于恍然我都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在十三年前我自东海而出的那一日,就注定与这二人之间离不了关联,我惜昔日靖王深谙家国大义却被放逐,我惜昔日林家少帅年少赴难,我惜昔日长苏穷极一生为君谋事,可我更惜深爱之人无法相守已成死局。

这的的确确是一盘死局,我曾试想过梅长苏和萧景琰的无数个结局,可没有一个是可以长相守至白头的,他们之间阻隔了太多的东西,家国,道义,血仇,孤寂,比比皆是。

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一脚踏上,尸骨无存。

可偏偏这梅长苏哪怕置身事外也是命盘残缺不得终老,可偏偏这萧景琰心中就是装着一个梅长苏。

——《鲛珠叹》(14)


25.

他跌下马来的时候,蒙挚等人已经用火攻之法击退了大渝引以为傲的皇属军,梅岭阳光正好,正如出征的那一日,梅长苏的盔甲被阳光镶上了金边,我看见了他的信仰。

那是属于林殊的信仰——了却君王天下事,不求生前身后名。

猩红的鲜血喷薄而出,他直直地从马背上坠落,直接趴在了梅岭的雪地上,就像多年以前接到噩耗的萧景琰一样,也像飞奔出府于苏宅拐角坠马的萧景琰一样,可又有什么不一样。

疼,那是刻骨的疼,刻在我的身上,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滚烫滚烫的,浸湿了盔甲覆在我身上,灼的我痛不欲生。

被安置在营帐中时,他也只是一息尚存,蔺晨抱着胳膊不说话,眼圈却红的像兔子一样;蒙挚的脸上写满了懊悔与悲伤,梅长苏试图擦掉他脸上的眼泪,手却抬不起来,只得伸进自己的衣襟里,颤颤巍巍地将我寻了出来,握在掌心里不住的颤抖着。

“小殊……”蒙挚一声悲戚,“你有什么话要和太子殿下说吗??”

梅长苏的手瞬间不抖了,他扣住床板,努力地让自己的嘴巴张开,万分艰难地吐出一句抱歉。

——抱歉,我再一次骗了你。

——抱歉,我再一次犯了你定下的规矩,舍弃了你这样的忠义之人。

——抱歉……抱歉……萧景琰……

——《鲛珠叹》(14)


26.

吧嗒。

我坠落于床板之上发出了不大的声响,而那一缕忠魂依然伴随着这声音逝于梅岭一片寒冷,神魂俱灭。

——你还是会回到景琰身边的,待到我神魂破碎之时,希望你能代我与他朝夕相见。

那一日他自噩梦中陡然转醒于我立下此约,此情此景犹在眼前。

而刚刚,不久前的刚刚,他将那位心头安置着的那人再次交付于我,没有年限,没有他言,就那样生生地交给了我,和着鲜血与热泪,给予我一生之责。

我领受,终我一生,我所侍者,唯萧景琰和梅长苏二人。

——《鲛珠叹》(14)


27.

“后来啊……”我叹息了一声,“萧景琰还了梅长苏千秋盛世,只是他守着山清河堰却未曾了却梅长苏与我的最后一约,从梅长苏薨逝为始,自萧氏覆灭为终,我始终立于林氏祠堂林殊牌位之前,受万代香火,未曾伴他一日……”

——《鲛珠叹》(14)


28.

我看着那些东珠再一次高傲的挺起身量享受着众人敬仰,他们的嘴脸正如百年之前那位统治一朝的传奇女子,我摇摇头,眼前又浮现出那日漫天大雪,靖王府的中庭心碎情殇的场景,恍如隔世。

原来他们也曾雪染乌发共白首。我这样想着,吃吃的笑了出来,东珠们马上换了一副看戏的表情盯住我,满目鄙夷。

“你们不懂……“我喃喃道,这千年的情义千秋,谁也不懂……

叹息和着热泪坠于玻璃之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但是我知道,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这滴泪也无半点踪迹可寻。

正如多年前午夜时分密道中的一次次相会,于这史书工笔中终究是无笔无书。

了无痕迹。

——《鲛珠叹》(14)


高中时写的不入流的东西,如今腆着脸放在小料本里凑字数。

一个大珍珠成精的故事,摘出一些比较戳我本人的地方来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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