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美丽啊。

你朝哥。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便写浮生三千卷,任他闲语笑轻狂。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朝美丽实红😃

鲛珠叹【琅琊榜同人/靖苏/琰殊/大珍珠视角】

#lo主考理综考出一脑子的洞#


#大珍珠视角,慎点#


#千年之后,又是一颗大珍珠精#


(1)


我是一颗珍珠。


一颗来自东海,如鸽子蛋般已经成精的珍珠;一颗千年以前自鲛人眼角滑落,复入牡蛎之中磨砺千百次的珍珠。


也许这些我引以为傲的资本在你看来并没什么,在这个博物馆中,比我年代久远的名贵物什大有所在,若是在同类物件中论价值,旁边展柜里慈禧太后戴过的那串东珠项链能换一箩筐的我。可若是论情意,世间再无如我一般情意深厚的珍珠了。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那就蹲下身子,把头靠在冰冷的玻璃展柜,感受我的苟延残喘,仔细聆听来自千年之前的一颗珍珠的哀叹。


我是被他亲自捞上来的。


换言之,案桌上堆积着的个头不均的珍珠,都是他潜入海底亲自捞上来的。


当牡蛎厚重且锋利的甲壳被撬开时,久违的阳光投了进来,一双长着薄茧的手快速的挑拨着牡蛎柔软流水的嫩肉,然后精准的把我抓在掌心。


“战英你快来看!”


伴随着一声惊呼,抓着我的手指轻轻地颤抖着,俊朗的少年将欣喜若狂都写在了脸上,他暗红色的劲装湿漉漉的,案桌上残破的牡蛎壳默默的淌着汁水,弄脏了衣袖上精致的云纹他也不甚在意。


“哈哈……战英你来看!”他说着举起了我,“终于被我找到了,小殊真是好运气,鸽子蛋一般大的珍珠,还真让他碰上了。”


“是呢,之前还担心找不到的话林少帅要闹起来呢,一想起那一蹦三尺高的阵势,还真是替殿下捏一把汗呢,现在好了,殿下你的任务是圆满完成了。”被唤作战英的少年一身银色铠甲,只略略打量了几眼便如此打趣,握住我的手指一松,我落入了温热的掌心里,他笑得更加爽朗,我安分的躺在他的掌心之中,只觉得灼热一片。


“看来这东海之中果然不乏奇珍异宝,我再多寻几个,等小殊从梅岭大捷归来,一并送去给他当弹珠玩。”


“我的殿下呀,咱们来东海有几日了,正事还一件没办呢,寻到这一个就是万幸了,可不能再耗下去了。”穿着铠甲的少年不由分说,直接跨出一步苦苦相劝,几乎就要下跪请命了。


顾不得哀叹自己马上要作为一颗弹珠在泥沙里打滚的宿命,我忽然对这个人感起兴趣来。


我看着他脸上坚毅的线条,少年的容颜还未舒展开,少年的心性也尚未成熟。此刻,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准确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终究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道:“去寻一个漂亮的盒子吧。”


事实证明,把我捞上来的这位风风火火的靖王殿下的手下办事也是很有效率的,很快就寻来了一个黄梨木的雕工精美的小盒子,据说是列战英亲自去一个雕刻大家那里求来的,甚是不易。


黄梨木盒,厚厚的苏州云锦平铺盒内,我就在那里安了家,而我的家安置在靖王殿下的胸膛里。


他一直将这只盒子揣在衣襟里,生怕出了什么差池,而他本人也是火急火燎的一副愣小子的样子,就想着快点结束手里的事赶回帝都金陵。


少年的心事,我猜不透,也摸不着。月明星稀,午夜时分,靖王总会将我拿出来仔细摩挲,同时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都是和我未来主人的故事。


我只知那人叫林殊,少年天才,年少成名,要拿我作弹珠。


在靖王殿下的话语里,林殊是那样美好的少年,偶尔靖王殿下也会调侃几句林殊的调皮,但大多数时间里,他都会说出他对林殊的想念,他们的兄弟之情朋友之谊。


以及,埋葬在他心里的那分不确定。


对他而言,林殊过于骄傲,过于耀眼,那样明媚的少年,怎能是他能够以断袖之好随意浸染的呢?


况且,他是如此爱着他。


每每说到这里,我都能看见靖王那深深的无奈以及那双鹿眼之中闪烁的泪光,一代皇子,如此情深,实在是难得。


难得。


我一边感慨着,一边期待着和林殊的相逢。


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少年??


带着疑惑,带着憧憬,我在靖王殿下的衣襟里颠簸着,他不分昼夜,不眠不休,跑死了三匹战马,终于赶回了帝都金陵。


此时的金陵已是一片血色,宁国侯府门前护国柱石四个大字尚未干涸,一众故人的魂灵未安。


帝王之怒大于天,帝都金陵早已是血流阶台,梅岭亦是一片焦土,留给靖王殿下的,只有那一卷寥寥数语的案宗以及那一句奸佞已除。


奸佞已除。


靖王殿下的体力早已透支,他托着我的手掌也渐渐脱力,冷的彻骨。


“小殊呢??”他看着蒙挚,那双眼睛布满血丝,疯狂又绝望。


“我问你小殊呢?!”他哆哆嗦嗦的拉住大统领厚重的护甲,声音没了底气,腿也软了下来。


“自然是死了。”大统领闭了眼睛,似是不忍再看,宫墙之内传出一声哀嚎,靖王殿下如同一支被敌军强弩击退的箭矢般颓然倒地,雕工精致的黄梨木盒也重重落地,摔了个粉碎。


我顺势滚了出来,云锦残破的铺在青石地面上,我借着力,顺势滚到靖王殿下脚边。


盒子碎了,我却没有碎,就像靖王那般,人没有死,心却死了。


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牢牢的抓住了我,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发冠散乱,踉跄着往武英殿方向去。


“不会的……不会的……”他偏执的喃喃。


“我把珍珠带回来了,他不会死,他不会死……”


他在武英殿前跪地申冤,他颤着手掌抚摸着膝下的青石砖块,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


所爱之人的血都染在这里,他们的惨死,都和殿中那位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


他跪地长呼,霓凰来了,静嫔来了,就连太皇太后都出面了,可他就是跪在那里如高山一般凛然不动。


梁帝从武英殿冲出来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他一巴掌,打的那么狠,他痛骂自己的儿子偏帮奸佞狼心狗肺,我被他用掌心紧紧的护着,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听见太皇太后以命相逼的胁迫。


他终是得救了。


他缓缓的站起来,努力的直起身子,却在那一瞬间双目失色,伟岸的身躯轰然倒塌。


他心死了。


我亦如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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