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美丽啊。

你朝哥。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便写浮生三千卷,任他闲语笑轻狂。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朝美丽实红😃

只道寻常


40年代的时候,同性恋不是病,是罪。


王宗耀遇见金凯瑞的那天,是西虹市梅雨季的开端。正是下学的时间,那人一身学生装扮,手里握着一把油纸伞,伞面没有多大,只他自己打着都会被淋湿,可他还是快步走到了路的对面,将伞撑在了浑身湿透的王宗耀的头顶。


“侬没带伞伐?”


王宗耀抹了把脸,他本是一个认死理且刻薄的人,并不习惯这种接触,却又没有脸面拂了这人的好意,只能点头致谢,然后不动声色地把伞往对方的方向推。


金凯瑞虽然不说话,却也牟着劲儿往对方那里推,伞很小,两个人都浇成了落汤鸡。


金凯瑞家和王宗耀家隔了一条街区,终究是金凯瑞家更近一些,可这个人脾气倔得很,一定要先把王宗耀送回家。
这一送,他也就知道了,原来王宗耀比自己大两岁,是学长。


原本只是漫长岁月中的惊鸿一瞥,却没想过,偏偏有人上了心。


王宗耀是学校诗社的社长,可他人狂妄,作出来的诗词也狂放,他不屑于描写情爱的诗句,所以金凯瑞在诗会教室的黑板上写下“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的时候,王宗耀没控制住自己的冷哼。


而金凯瑞站在讲台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板擦,将这一句擦了个干净,转身就走。


王宗耀到死都无法忘记那个眼神。


那双眼睛里写了太多的东西,不甘、委屈、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没去追金凯瑞,而是转头和面面相觑的社员们继续抄诗评诗,似乎他的精力是不屑于分给金凯瑞的。


金凯瑞直接退了诗社,也不再和王宗耀说话,大概过了一个月,王宗耀的班级突然起了火,他把所有同学推了出去,自己却被浓烟呛到,咳到直不起腰。


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火场里,可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多了一个人。


金凯瑞。


他脸上系了条湿毛巾,只有一双好看的眼睛露了出来,王宗耀笑了起来,下一秒,一条毛巾非常粗鲁地糊在了他脸上。
那一刻,王宗耀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金凯瑞会在黑板上抄那样一句诗。


一个早就写好结局的悲剧,本就够让人悲伤,可偏偏故事里的另一位不解风情。


实在是更让人气恼。


他们迅速坠入爱河。相爱的时候,月亮很亮,阳光很暖,野花很香,就连凉白开都是令人愉悦的甜滋味。


可爱是原罪。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了,王宗耀直接和家人吵翻了,被痛打一顿,根本下不来床。金凯瑞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被捆了绳子软禁在家里,用他父亲的话说,要好好板一板他的毛病。


他被困在家里,根本听不见外面的一点风声,他担心王宗耀,却又自身难保。那段时间金凯瑞每天都做同一个梦,他梦见他逃了出去,他和王宗耀逃到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好好生活,然后突然有一天,他们接到了家人的电话,家人说:“回来吧,回来领证结婚。”


然后他和王宗耀满心欢喜的回来,领了婚书,上面写着“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多好啊。


可惜,他虽然和王宗耀一起逃了出来,却没有等到这一天。


他们逃到台湾白手起家,把产业做到了最大,这一路风雨共担不离不弃,可在外人眼中,他们只是一对相约各不成婚的好朋友,若是让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生意都是做不成的。


他们不再年少轻狂,撞了满头包以后,不约而同地学会了妥协。


可还是有想破口大骂的时刻。


风风雨雨一辈子,大吵有之,小吵不断,可偏偏就是怎么吵也吵不散,哪怕王宗耀住进icu的前一秒,两人还在为王多鱼的事情吵架。


却也吵不了多久了。


王宗耀的身体迅速衰败,曾经的他们打败了世俗冷眼,熬过了漫漫光阴,最终输给了死别生离。


其实金凯瑞还是看得开的,他只是不舍。


他和王宗耀还没能等到那一天,王宗耀先行一步,金凯瑞就替他一直等下去。


他又撑了很久,终于在台湾等到了这一天。他又托关系又花钱,几经周折,总算给自己和王宗耀弄到了两个盖着钢印的小薄本,上面的照片还是学生时代在巷子里的小照相馆照的黑白相片。


他们的第一张合照,如今的高科技可以扫描,照片不再是孤版,批量生产都可以,可还是有什么不一样。


金凯瑞在两个小本的最后一页都写上了“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然后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他也终于能心安理得地去见王宗耀了。


-FIN-


看西虹市首富的时候,二爷和二奶的故事就让我很唏嘘。
为什么二爷和家人闹翻去了台湾,为什么二爷没留下一儿半女,为什么二爷300亿的家产交给金爷监督,都在快结尾处金爷那句“其实,你应该叫我二奶”里找到了答案。

脑了这么个故事,对付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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